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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点，露西一定还授意了其他人暗中对伊莱下杀手。

只是这些猜测已经没办法查证——露西死了，费勒也死了，留下的疑团只能让它们就这样随着时间消失。

确认好航线，伊莱跳下椅子走向安置着艾玫瑰的床。

艾玫瑰也死了。

第一次死亡来得突然，还有接下来接连串的意外以至于伊莱都没有时间去理清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心情。

这次，她说了很多，就连伊莱是她捡回来的孩子也说了，伊莱还是说不清自己的内心的感情。

或许有悲伤，或许有释怀，或许有埋怨，或许有愤怒，或许还有茫然。

这些情绪和对李墨的担忧交织着扭成了一股到处冲撞的浪潮，野蛮冲撞洗刷着伊莱本就杂乱不堪的内心。

他在医疗室的柜子里找出了柔软干净的病号服替艾玫瑰换上，又替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好。

抓起换下来的那件不合身的破烂裙子，伊莱瞥到领口上绣着的名字，下意识的叹了口气，干脆把这件已经不能被叫做裙子的破碎布料揉成了团丢尽垃圾桶。

“以后有机会再赔偿你吧。”他自然是认识那件裙子之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