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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晏指尖轻轻抚摸倪娇娇嘴角的伤，好像在抚摸最珍贵的宝藏，他撩起眼皮，注视倪娇娇，嗓音好似浸着水，柔和低沉，“疼不疼？”

倪娇娇出生起到现在，受过很多次伤。

练舞摔倒，钢琴弹到手指出血，从未有人问过她，疼不疼。

这样简单的关心，对倪娇娇而言，真的是一种奢望。

“说实话哦，被打的时候心比较疼，脸还没那么疼，但现在反应过来后，脸还挺疼的。”

倪娇娇语气明明是那么平常。

可程时晏却觉得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扎在自己心房上。

坦白来说，程时晏想将欺负倪娇娇的人千刀万剐。

可对方是倪娇娇的父母，她珍贵的亲人，所以他只能忍。

既然这道火，不能撒到倪娇娇父母身上，那就只有让那个叫舒倾的女人不好过了。

“娇娇，好好休息，乖。”程时晏站起身，呼吸清浅，声音温柔到了骨子里。

倪娇娇眨巴眼，嗯了一声，“好。”

讲真的，她心情似乎因为程时晏，没那么差了。

明明他一点也不讨厌。

自己以前干嘛要那么避着他？

如果早点跟他接触，她对他也不会抱有那么大的偏见了。

程时晏离开了倪娇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