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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程佰列一把将宋柬囫囵抱在了怀里,呼吸带出胸膛的颤抖,剧烈的心跳声直直地闯入宋柬的胸腔。
宋柬垂下的左手不知该放哪里才好,最终有些手足无措地抚上了程佰列的后背,安抚似的轻拍起来。
只这么一个动作,程佰列原本只是颤抖的喘息彻底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宋柬的拥抱和轻拍后背的安慰是很久很久以来的习惯,两人仅是师徒的时候,他就没少如此安慰程佰列。然而甘城小院里那哪怕虚假的,但也是以道侣身份相处的三个月,彻底改变了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
程佰列的身体已经自动将这默认为爱侣之间的安抚,恸哭登时带上了悲伤的意味。
宋柬低声问道:“怎么了佰列,方才发生了什么?”
“为师循着你的魔息而来,方才魔息大盛是碰上了棘手的敌人,”他说着再一次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接着说,“或者此处有埋伏,还是又陷进幻术里了?”
程佰列埋首在他肩颈处,狠狠地摇了摇头。他直觉不能将方才所见的告诉宋柬,可心中那些压抑的痛苦无从宣泄,只能紧紧攥住宋柬的腰侧衣角,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师尊……
“唔——”熊孩子力气未免也太大了点,宋柬赶紧拍拍程佰列的后心说,“为师要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快、松开点。让我看看这洞府,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阵法。”
程佰列直起身来,缓缓地松开了宋柬,宋柬俯身仰头去查看程佰列的神色,发现他眼角雾气未消,魔潮明明已经退却,一双眼却还是红的像兔子。
怪惹人心疼的。
叫宋柬又忍不住多问两句:“方才究竟看见了什么?你那一剑若真劈了出去,此间灵压能被激得直接把你碾成齑粉。”
程佰列只是摇了摇头,见他不愿多说,宋柬也不好强求,只道:“许是那伏祸宗宗主在此间布下了幻阵,叫他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借灵脉龙眼的威压shā • rén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