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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程佰列的确很认真地这样回答他,但宋柬还是难免觉得荒谬。
“你说什么?”于是他耐心地,语气平顺地再次问道。
程佰列终于侧眸看他,黑色的眼眸显出几分忧伤:“是上辈子,师尊。”
宋柬的五指蜷了又展开,他想起了程佰列曾经的质问,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杀了他。大概是因为他心思浮动,腰侧的守若剑又开始嗡鸣,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剑身后去看程佰列的表情。
而程佰列看着守若剑神色复杂。
这把剑曾经刺穿过程佰列的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宋柬现在挺心平气和的,连程佰列都不曾想过他的师尊会在知道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儿后还能这般态度。
明明之前已经用守若剑抵住了他的后心,难道说上一世师尊手中剑洞穿他皮囊的时候,也只是一时冲动么?
怎么可能,他当时那样决绝地跟着方锦槐离开。
“为师和玄门千宗约定的时限只剩一旬,虽然你欺我‘道侣’一事,但其他的事情为师相信你说了实话。”
“如今你来长河郡直奔那伏祸宗的宗主而去,是知道他有异?上辈子他对你做了什么?”
程佰列:“煽风点火罢了,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让我去死,总不至于身为玄宗之人嫉恶如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