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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此人轻咳一声,圆滑笑道:“是的,是贵宗掌门亲自同我们统领说的。”
训仙锁即除,周身灵力瞬间恢复,崇平有那么一瞬差点控制不好身边的灵气,这来传话的人倒是没察觉什么,又客套了三两句便告辞了。
只有黎伴,默默地在角落里奓了毛。
崇平终于回神,深吸一口气之后平复了心情,他走过去蹲下身,轻手轻脚地把黎伴抱了起来,一边给他顺毛一边说:“抱歉,吓着你了。”
这世间妖修最是敏感,崇平无声叹息地想,这么多年了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到家。
那两个横死的凡人身份很快就被调查了清楚,而崇平作为代表玉虚宗来协助长河郡浑天局的玄修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些资料。
两人都是长河郡本地人士,且为同乡发小,未至而立,在本地以贩卖玉石珠宝为生,生活相对富足。
崇平细看着两人生平,视线忽然停留在了一个地名上,他喃喃道:“清河县……”
“在钱飞扬之前,清河县有一名玄修一同样的死法暴毙。”程佰列睁开眼对宋柬说。
宋柬:“你这是——傀儡术?”
“嗯。”程佰列颔首,“方才我趁乱在管清机身上下了傀儡,是个简易版本,及不上真正的傀儡术有效果,但是用来探听些情报已经足够。”
“厉害,”宋柬问道,“清河县离河武阜远吗?那暴死的玄修叫什么,出身何门何派,与这钱少主可有什么瓜葛?”
程佰列:“叫赵丰,是清河县七星宗的内门弟子,就管清机他们查到的情报来看,与这钱少主素无瓜葛。”
“难道是无差别的袭击玄修?”宋柬皱眉,“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想查也难以出手。不知道浑天局的人什么时候才会放我们走。”
“如今两件骇人听闻的案子撞在一起,我们这些两处都牵扯上的,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自由。”
程佰列替宋柬理了理外袍,说:“阿柬不必担心,他们很快就会放我们走了。”
宋柬:“嗯?”
“玉虚宗的掌教怒斥了赛添先,崇仙君已经恢复自由且开始协助调查,我们只是被牵扯进来的人,你我现在用的身份没有破绽,他们没法拘我们太久。连崇平都关不住,我等凡人自然更没有理由久拘。”
宋柬听着点了点头,“玉虚峰的掌教还挺护短,不过我也觉得崇仙君本就不该被上训仙锁。别的不说,无凭无据地封人灵力,说直白点挺侮辱人的。”
确实是侮辱人,由训仙锁之一“训”字便可得见。
宋柬说者随心无意,程佰列却难免会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苦闷堆叠,是他活该独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