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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一一和在坐恩客们赔不是,好一通闹腾。
在二楼雅间里目睹了全程的宋柬后知后觉地意识道这一出的意思,他转头问程佰列:“所以我们这是看了一出玄修子弟欺男霸女的戏码吗?”
程佰列点点头。
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普通凡人在面对玄修时确实与蝼蚁无异。花魁选恩客本是盲选,讲究一个公平刺激,可那吊梢眼的玄修却在选定前一刻将灵石丢进人盘子里,明显是不打算玩儿公平的。而花魁娘子根本得罪不起玄修大爷,只能收了那没用的石头。
仗着玄修身份用一颗凡人用不了的下等灵石,明目张胆地白吃白嫖。
宋柬:“凡间经常会发生这种事情吗,没有人管?那些玄修出身的宗门,比如那个皓月宗都不规束手下弟子的吗?”
“皓月宗的名声确实不好。”程佰列想了想说,“很久以前,我同宗门师兄弟一同下山历练的时候,一位师兄还曾和皓月宗的弟子发生过冲突,是不大讲理的。”
玄门千宗虽说有所交流,但本质都是各管各的,每个宗门都有自己在意与不在意的,皓月宗不介意自己的名声,旁的宗门也管不了那么宽。
宋柬趴在护栏上叹气:“苦的都是普通人。”
“阿柬想去惩恶扬善吗?”程佰列问道。
宋柬摇摇头,他闷声闷气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但如果我们现在出手且不说暴露身份接下来难以行事。”
“就算把这几个玄修狠狠教训了一番赶出去,能叫这雨花阁安生一时却不可能安生一世。我们事后走人天高路远,这店门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若是皓月宗的门徒找了帮手再来,这雨花阁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程佰列没说话,所有人包括萧之访萧掌门都觉得他的师尊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情世故,但宋柬不是不懂,反倒是太过理解人性的善与恶。
“玄门千宗缺乏管束,这些年来没少出事。”程佰列淡淡道,“师……我是说玉虚宗的前任掌教洞微真人,他曾致力于构建一个玄宗间共同进退互相压制的环境,只是一生奔波最终也没能成功。”
宋柬:“迟早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