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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碌于他的事,这些轻微的,痒麻的痛楚不过是一种催化剂。
温颂用这无法摆脱痛楚来控制他的速度,它比言语更隐秘无声,把欢愉与舒适都化作伐挞的乐曲。
汗水让那片红色的海重新有了潮汐,温颂收起了她的指甲,分出心来用指腹在他身上写着她的名字,把两颗红心圈在字母“s”和“t”的弯钩里。
这让他格外敏/感,让他心里再一次产生了对她的不满,粗/暴地把那只枕头抽了出去,俯下身来拥抱她,而后和她调换了位置。
音乐仍然在继续,从一开始就是单曲循环。
他们这样同彼此对峙着,温颂同样得心应手。祁照喜欢被她俯视,或许渊源就在这里。
他的手仍旧钳制着她的耻骨,加赠给她一些力量,传递给她此刻启航或是停止的密语。
白裙早已蜕下,头纱仍存,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照耀过森林之后又洒落在小屋的地板上,头纱像月光一样倾泻下去,与之不同的是它有规律地颤动着。
“quealjurarsonriendoelaorqueestatiendo,queaenunahogueratodoiquerer”
祁照取出了他的金丝边眼镜,像看一本物理学专著一样安静地阅读着她。
欲/望仿佛被禁锢,他跟着乐曲念出了这句歌词,就好像这是什么学术问题。
是西班牙语。
温颂有很好的求知欲,她相信他此刻也从她加速的动作里感受到了,“是什么意思?”
“nothg”
他不想让她分心,握着她两侧耻骨的手越加用力,像是催促着一匹不思上进的赛马。
温颂短暂地弯下腰去,一把抓下了他的眼镜,用以回应他的蔑视。
“她的身上仿佛除了微笑与爱之外,一/丝/不/挂,让我所有的爱都猛烈地燃烧起来。”
也许这里只有他真正懂西语,但温颂知道的,对于这首歌而言足够了。
祁照的手缓缓上移,托住难以承受剧烈颠簸的什么,如果爱情是一场赛马,他希望欢愉永远没有终点。
幸而没有一步之遥,他们最后一起抵达了终点。
垂直的空间上她和他平行着,红色的海水和红色的海水重叠在一起。
头纱覆盖在温颂背上,她伸出手去抓住了头纱的尾端,它已经曝晒在月光下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