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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要是没有遗传到这个病,人生又会是什么样。”李岳青说,“或许会陪同你一起参加比赛。”
“你很有名,大师级别。”
“再去参加,有什么不可以?”他笑,语气里难得带上意气风发,“你既然想参加,我便陪你去。”
他隐忍而克制的没有说一个关于爱的字眼,因为不合适,所述却都是爱意的表现。
央如笑着,眼底不知道是心疼居多还是遗憾居多,遗憾的又是什么呢?
沈琏心里有一个答案:他们的过去。
央如跟李岳青都是有分寸的人,在央如结婚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事,但谁又能保证压抑的情感呢?
人是理性的有道德底线的,可感情不是,感情可以被埋藏在心底。
不然世界上不会有“适合结婚的人,未必就是最爱的”这一说法。
沈琏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来就是占有欲很强的人,但他还是忍下去了。
他像是一个人没事人出现,问了李岳青的状况。
“好多了。“李岳青道,“还是得谢谢你替我找了专家。”
“应该的。”沈琏只敷衍了一句,不热情也不算冷漠,就回头去看央如,“一会儿回去吧,有点困。”
“要不你自己回吧,我钥匙给……”
央如看见沈琏盯着她,一言不发,他没有要求她什么,也没有卑微的恳求他,但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在隐忍,且情绪不佳。
沈琏见央如话语顿住,朝她有气无力的笑了笑,说是笑,也不过是皮肉的拉扯,眼底并没有半点笑意。他说:“我真的很累。”
所以不要把精力全部放在李岳青身上。
也看看他。
央如最后没有拒绝。
沈琏跟李岳青道:“人我就先带走了,有什么事你打电话。”
李岳青知道他这有宣示主权的意思,沉默片刻,道:“好。”
央如去找医生说她先走。
沈琏跟李岳青单独在病房。
两个男人,也并没有什么交流。
片刻后,沈琏淡淡说了一句:“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央如一直在你这,也不是个事。”
还是那个沈琏,居高临下,不易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