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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好,车身时不时摇晃。
津步洲伸手将鹿鹿搂在怀里,好让她能够舒服点,轻声安慰:“没事的,很快就到医院了。”
也不知怎么的,鹿鹿忽然又哭起来,眼泪跟掉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她嘴里模模糊糊在说些什么,不过后来津步洲还是听清楚了,她说她想妈妈了。
小孩子生病想妈妈,这是很正常的事。
津步洲自幼丧母,思念这种滋味,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到了医院,鹿鹿拉着津步洲的衣角不松,去哪儿都要他陪着。
当时津步洲就在想啊,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娇呢。
但这种感觉……又很特殊。
他自小受尽津正冷眼,他的存在像一个多余。
不被需要,这是他长久以来,对自己在那个家中的定位。
此时,他低头望着这个挨在他身上挂点滴的小姑娘,心间像洒上了一层阳光,点点暖意流淌进来。
鹿鹿的情况不太好,后来住了院,在金齐荣他们没过来之前,都是他一直陪在旁边。
那两天,鹿鹿昏昏睡睡,太难受了会掉眼泪,但是很乖很听话。
后来,金齐荣夫妇终于“忙”完赶来,而他也要被津老爷子召回去了。
他匆匆离开,跟睡梦中的鹿鹿道别。
医院到了。
津步洲拉回思绪,听到男孩儿在跟他和司机道谢。
他默默望着撑着伞慢慢离去的两个背影,心里有种莫名……怅然若失的感觉,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