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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跟谌颐分手后,隔天就把他送她的所有礼物、包括他留在她这里的课本、习题册全部打包发了快递还他。
严格来说也不是“全部”,她留下了他一件校服外套,手链她之前一直挂在书包上后来有一段时间丢了,没找到,后来在床底下找到了,谌颐早就离开了,她只能把它牢牢地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
陈平戈把那条手链带上了,然后看大头贴。
在她的年代,当时女生们都很时尚拍大头贴,找上好朋友或者男朋友一起挤在小小的屏幕前,用幼稚的贴纸挤眉弄眼用尽各种表情各个角度地拍,几块钱可以拍很多张,学校附近只有两家可以拍的店所以导致人满为患,每次去都要排上个把钟的队。
陈平戈看了几张大头贴就没忍住羞耻感不再看下去了。
大头贴上的她穿着老气的上衣摆出各种夸张的表情,丑出了一个新境界,倒难为了旁边被她拉着拍照的一脸无奈的谌颐。
陈平戈满意地点点头,还是照得很帅气的,大概也只有他那样的脸,才能扛住那样的死亡镜头角度吧。
贴纸上的少年的谌颐,脸比现在的谌颐脸要圆一点,下巴尖一点,也许是镜头里看着她忍住笑的表情,在大头贴机独特的年代打光下,五官没有那么棱角分明,脸上的线条很柔和。
高鼻梁,微微上挑的眼尾,少年的骨架,干净的气质。
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太过分了!老阿姨陈平戈的心砰砰跳。
难怪当时拍完大头贴在等着老板洗出来,趁着谌颐走开去买饮料,立刻有女生凑上来请求她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