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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戈紧张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很紧张吗?”谌颐问她。
陈平戈轻轻点了一下头,“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社交场合。”
谌颐扶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右迈步,“好,我以后尽量避免出席这样的场合。”
陈平戈突然觉得愧疚,那种无法助力谌颐事业的愧疚,她沉默了一下说:“我可以……我会试着适应的……”
谌颐智商情商双高,他立刻知道她未尽之意,好笑地看她:
“在我身边,你可以尽情地做你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喜欢的应酬不必参加,不必强求跟我的脚步合拍。我没这个权利,也不能这么要求你。”
他抬手,陈平戈在他的面前轻轻旋转了一个圈,裙摆扬起如花朵轻轻地拍打在他的腿上,她的高跟鞋转了一圈后有点站不稳,他及时让她在他的掌中稳定了身形,她又听到了谌颐淡淡地补充。
“我喜欢你,不是用感情牵绊你,是希望让你幸福,我不希望你被我的身外之物束缚。”
旋转之间,头顶绚丽的灯饰和大厅华丽的摆设,形成一圈光怪陆离的影,晃得陈平戈眼前发晕,她顿了顿,“如果这是你家里对……你家里的要求的话,我会学习的。”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跟谌颐明明现在只是在谈恋爱,她却可以很自然地跟他聊起将来。
“我家不是传统的家族企业,算是改良性的合伙人制吧,家里对晚辈的要求是想要继承事业可以,不适合也不强求,短短一生,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家族信托基金,足以保证我们无忧地过完一生。”
谌颐跟陈平戈闲聊他家里的情况,“托家族余荫的福,我可以不必汲汲于人脉积累与人际关系,就能跟你任性地过完这一生。”
谌颐是汇合中西方文化积极影响的产物,思维方式自有他洒脱、通透的一面。
“我喜欢商场,将来也会在家族企业中担任重要职位,这是长辈期许,更多是我自主选择的结果。但事业跟生活要分开,我也已经规划好了退休时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事业,把你放在第二位。”
谌颐还跟陈平戈举例子:“我二叔母是个……很有个性的艺术家,半生没出席过任何商业聚会,二叔依旧把事业做得很好,二叔母在自己的领域也颇有成就,两人也很合美。”
陈平戈瞥了他一眼,很容易就知道他正在费尽心思地哄自己,哄她……嫁给他后一点都不麻烦,怕她嫌弃他似的,心里忽地就暖洋洋的。
“谌颐。”
谌颐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