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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颐说:“下辈子再实现也行。”
顾杰夫终于认清了自己定位,退到角落含恨洗菜。
吃饭的时候,顾杰夫又大大地受了委屈。
桌上好吃的菜,基本都跑到了陈平戈的碗里,他只能吃她挑剩下的。
“我要他那个。”陈平戈用筷子,指着顾杰夫碗里的大虾说。
顾杰夫连忙用手护住:“为什么要抢我的,盘里不是还有吗?”
陈平戈理所当然地说:“你碗里的,看起来比较好吃。”
顾杰夫气炸了,“boss,你评评理!”
谌颐正在帮陈平戈,用餐刀,把东坡肉切成一粒一粒刚好刚好入口的体积,闻言头也不抬地说:“给她。”
在顾杰夫的哀嚎声中,陈平戈很得意地把虾夹过来了,吃完后她还要吧唧着嘴点评一句:“洗脚婢终究只是洗脚婢。”
谌颐喝着汤,勾着嘴角无声地笑了。
顾杰夫很敏感地问:“说谁洗脚婢?我吗?不是说我吧?”
顾杰夫看着陈平戈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脑中浮现出了很多经典典故,例如陷害三朝老臣的苏妲己,例如只要被赶出宫再回来就会改姓姓钮钴禄的复仇嫔妃,例如害得努力工作了20年的帝王从此罢工不上早朝的民间舞女……他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皇上,”顾杰夫看不下去谌颐色令智昏的样子,用勺子指着陈平戈,“你睁眼看看你纳进来的妖妇!每天陷害忠良,信口雌黄离间你我君臣感情,她罪大恶极啊皇上!”
陈平戈抬眼,“哦嚯,洗脚婢居然敢出口侮辱本宫,皇上,这贱婢其罪当诛啊!
“皇上,你怎么可以诛了老臣,老臣和你是青梅竹马,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啊!”
“皇上,”陈平戈捂着心头痛心地说,“你堂堂皇家何须跟他分着穿一条开裆裤,他分明是在抹黑我朝民不聊生、物资匮乏、恶意扭曲皇家形象,其心险恶,其情可怖,就应该趁早乱棒打死啊!”
顾杰夫为陈平戈张口就能罗织罪名的能力震惊了,瞪着一对绿眼睛,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平戈摇了摇谌颐的手臂。
谌颐又从顾杰夫碗里给陈平戈夹了一筷子菜,说,“嗯,拉下去斩了吧。”
顾杰夫虎躯震动,临表涕零竟不知所言,唯有化悲愤为食量,抢陈平戈的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