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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戈把那个花瓶推到地上,花瓶碎了,陈平戈蹲下来,捡了两片锋利的瓷片。
她的脑袋,最近是不太清楚,但她很明显地知道自己不想被怜悯、不想成为谁的累赘,她只想要自生自灭。
谌颐在门外拍门:“平戈,开门!”
他发现得太快了,她没有回答,他用力地转动门把。
他的动静太大,陈平戈的头脑还没运转过来,谌颐已经撞门了。
他很快就把门撞开了。
陈平戈披散着长发,光着脚蹲在地板上,两只手紧紧握住的拳头里抓着两块尖锐的瓷片,血水从指缝间不停流淌下来,像小溪一样蜿蜒在她脚下的瓷砖上。
血在流的时候,并不痛,她反而感到心中那种极度的抑郁,随着水流淤散出来了。
谌颐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向她走去。
陈平戈抬头盯着他:
“谌颐,我们双方都是成年人,要互相尊重对方的意见,我跟你说过,我不想呆在这里,就是不想呆在这里,你如果不顺从我的心愿,以后这样的场面,我想要来多少次就来多少次!”
谌颐在她的面前蹲下,低头,把她左手的拳头打开,把她掌心里的瓷片拿出来,把那片血迹斑斑的瓷片,扔在地上,又把她右手的拳头打开,拿出里面的瓷片,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