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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脊发寒,右手的指甲,掐着左手开始沁血的伤口,陷入肉里,痛楚传递到脑部,靠着疼痛带来的一丝分离感,抑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尖叫逃离的反应。
那个叫阿顺的人,跑到马路边,把陈平戈的自行车,扶起来,默默地扶到她身边,停好。
“你还记得我吧。”
鹰钩鼻咧开嘴笑了,“呜呜呜呜,别打我,不是我~”
他捏着声调,从喉咙里挤出怪声,把手握拳放在眼睛下转动,模仿女声哭泣,又引来了一阵哄笑声。
一些噩梦般的痛苦记忆,不是压抑着从不回想,就会忘记。
小学四年级,家里破产,正处在清算财产的兵荒马乱期,父母整日整日的吵架打架。
那段日子,陈平戈很喜欢上学,最害怕寒暑假,上学了,意味着可以远离父母的纷争,可以远离不停上门讨债的人,阴沉甚至仇视的眼神。
但是有一天,陈平戈发现学校也呆不下去了。
也许是一次两次,由于家里没人洗衣服,她穿着带着昨日污渍的校服上学,被同桌嫌弃;
或许是因为妈妈来开家长会,由于情绪不佳,跟班主任吵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在家里,根本做不了作业,总是被老师当作班级的害虫,赶到教室外罚站……
陈平戈发现她,成了班级里被孤立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