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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了,坐电梯要分两拨。
秉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女孩子们先上去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一个蓝眼睛的矮个女孩,主动找陈平戈聊天。
“bauhiaflower,”陈平戈告诉她,“这种花在这一块街头巷尾,到处都是。”
然后又教她念“紫荆”的中文。
她的朋友不管蓝眼睛,还在努力地记花朵的发音,凑过来,眉毛耸起,语调夸张地说:
“我们都没想到,谌颐居然有了女朋友。他很受女生欢迎的,我们挖空心思都想得到他。”
“有人故意跟他一个社团,有人为了跟上他的升学速度,熬夜k书,可是他太酷,从来不理人。我们后来甚至把打赌规则改了,谁能约他出来吃饭,就算谁赢。”
“可不是。我们就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他家里,要求他一定要找华人血统的女孩子,”有人接下话题,“他可能只是不想坏了规矩。”
“所以,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陈平戈笑了,四斤拨千两,“想也不想就判定是我追他,就不能他追我呀?”
那些年在东方流行的ktv房,西方很少见。
刚开了房,世面见得少·外国友人就围在点歌台边,簇拥着毕南方,听他讲解各种操作。
陈平戈挑了角落里,一个沙发坐着,右手边紧挨着沙发把手。
蓝眼睛挨着她坐着,拿着手机在看ktv的维基百科。
谌颐看了一眼,隔着桌子,坐在了陈平戈的对面。
场子在毕南方的主持下,热闹地开场了。
点歌,唱歌,尬舞,喝酒,碰杯,头顶七彩光球旋转个不停,每个人的脸上,变换着各种色彩。
氛围很热闹,陈平戈却带着兼职后的疲累,很想睡。
蓝眼睛已经唱了三次了,第三次她唱了一首很热辣的歌,干脆站在了沙发上,跟着节奏扭起了身体,高举着手,一跳一跳地唱。
平衡感还挺好,坐她隔壁的另一个妹子的啤酒,都被她颠出来了。
“heychan,”蓝眼睛喊,“接下来这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合唱?”
陈平戈连忙摆摆手,她唱歌,从来不在一个调上。
这次是跟谌颐朋友第一次见面,她还不想太快暴露。
还在蓝眼睛也不勉强,跑到另一侧,叫了另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