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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戈走到他对面,跟着隔着会议桌坐下了。
谌颐的手指,按着手边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推移到陈平戈面前。
他语调淡淡地说,“请你看下这些资料。”
在陈平戈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打印文档和一叠照片,一件一件拿出来的时候,谌颐又说:
“在这里,需要跟陈小姐道个歉,我上周才回国,旧人音讯已渺,人生地不熟,不得不委托,长期在国内的纪舒,帮忙搜寻你的信息。”
陈平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一顿,继续说,“他好意安排我与你聚餐,我也打算餐后跟你详谈。但显然,他的安排过于唐突了。”
陈平戈说:“是很唐突。”
谌颐颔首,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毕竟,陈小姐看起来不敢见我。”
她心里一跳,假装没听到他话里的锋芒,埋头去看现在拿在手上的资料,那是剪下来的一份英文报纸的一则新闻。
谌颐继续说,“今天让你亲自过来,也是没办法的举措,因为纪舒,后来已经联系不上你了。”
因为她回去当晚,就把纪舒的号码拉黑了,接下来,任何陌生的电话,她都不接,陌生短信,更是看都不看直接删除。
陈平戈内心暗暗叹了一口气,就可怜卢姐白期待一番了,她今天应该是拿不到捐助款的。
就算心理活动激烈,陈平戈也飞快地把报纸剪报看完了。
那则新,闻应该是登在本地的小报上的,说的是本地区的某位居民,因为和收养了十几年的养子发生了口角,被养子持枪打成了重伤,至今在重症监护病房昏迷不醒,是妻子下班后,见到血流遍地、倒地不起的丈夫的惨状后,报的警。
目前养子犯事后,逃逸在外,报纸最后呼吁,有在外看到他的居民,踊跃打电话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