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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回应说:
“他每天有任务,要练够三个小时的中提琴,回国没带提琴于是用了钢琴凑数,现在只不过是在凑时长,应付了好快出去玩。”
她的汉语说得并不是非常顺畅,有时候词与词之间要迟疑地停顿一下,应该是定居在海外的华侨,第一母语已不是汉语,久久才回国探访下。
她穿着的衣服也是华侨归国必备的,具有某种旧地追思情怀的旗袍。
男孩在年轻女人的指点下礼貌地一一跟在场的人打招呼,连小胖墩跟陈平戈也被拎出来,郑重其事地被介绍给那个男孩和那位“谌阿姨”。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贵宾,李阿姨的年纪比年轻女人的年纪大很多,对她说话始终很斟酌谨慎。
“这是平平,租住我家老房子的租户的小女儿。”
“我叫谌颐。”那个男孩说,“颐养天和的颐。”
小平戈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软糯糯的雪白肌肤,谌阿姨显然很吃她的可爱,跟几位阿姨坐在沙发上聊天时,怀里就楼着她。
“我一直想要个小女孩呢。”她照料着陈平戈吃李伯伯端上来的瘦肉粥,一边说。
阿姨们纷纷说可以再生一个,又说谌颐这么乖巧,比大多爱哭爱闹的小女孩子好多了。
“就是太懂事了,从小到大也没对我撒过几回娇。”
谌阿姨看了一眼端正地坐在她身边翻看着一本杂志的谌颐,又把刚吃粥的陈平戈捞过来,抱坐在自己身侧,用手帕给陈平戈擦嘴,又问,“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吃午饭?”
李伯伯叹了口气,说,“这孩子的父母现在还在局里呢。”
他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谌夫人显然无法理解为了争夺一个菜市场的铺位就拿命相博这种事,倒是和其他阿姨一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在孩子面前持刀打架?孩子就躲在一辆架子车下面?”
谌夫人检查着陈平戈的小手小脚,“没受伤吧?”
然后自然而然地发现了陈平戈手脚上的几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