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成格的挑衅

祭台上的三牲六畜瓜果菜肴都摆放妥当，还有早已备好的磬器大鼓等祭祀礼乐之物。

众人站在祭台前，整装肃穆。

“吉时到！祭陵开始——”

白马扶舟临时充当了司礼官，一脸严肃地用他清冽好听的嗓声念道：

“光启二十三年七月二十六，岁次辛丑年、丙申月、癸丑日，大晏宝音长公主、通宁公主携北狄哲布亲王、成格公主、南晏定安侯、诚国公世子元驰……等同祭狄太祖萧乾、元昭皇后墨氏……”

祭文很长，白马扶舟念得不疾不徐。

哲布在听到“光启二十三年，长公主携哲布亲王”时脸上便已有些不悦，但仍是生生按捺了下去。

宝音虽是他的表姐，但时下男子为尊，若不是这个长公主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哪来她率众祭祀的机会？更何况，祭的是狄太祖，哲布是狄太祖后世孙，怎么也应当将他的名字排在前面。

哲布没想到白马扶舟这么不讲规矩，而宝音也一脸肃然地受了，半分反应都没有。

祭文十分冗长，时雍听得昏昏欲睡，目光无意一扫看到哲布紧攥的拳心，眼皮垂了垂，心下猜到了七八分，对宝音不由有些佩服。这天底下，大概除了宝音，没几个女子有这么大的胆量，将自己置于男子之前了吧？

很明显，宝音的骄傲，是她的父母宠出来的。

时雍对先帝先后越发好奇了几分，再回忆听来的阴山皇陵的那些故事，只觉得胳膊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