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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却仍是感觉到炽热的紧粘着她牢牢不放的视线,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刚才那种感官丧失的感觉又找了上来,呼吸也开始越来越急促困难。
她扶着墙缓慢地走着,似乎听到他在叫她,却是越来越朦胧,直至眼前变黑,所有一切归于沉寂。
……
弥敦道,重庆大厦
隔壁楼凤还未上工,手拿一只啃过一口的苹果,闲闲地斜倚在门框旁,斜睨着眼打量长长走廊里来来往往形色各异的男人。
有的是开着玩笑趁机揩油的咸湿佬,只占便宜却不肯花100蚊买一个钟,奈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顾客,只能忍受,待人笑嘻嘻却不买钟,才当面啐一口,尖声骂一句死扑街,孤寒鬼?!
于是再无男人敢接近,顿时才觉懊悔,翘首以盼,终于见远处走来一个身高过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男士,身形健硕,好威武——不用想也知床上表现一定好劲。
这才捋一捋头发,准备使出毕生实力,勾到手,做一笔合算买卖。
“靓仔,100蚊包你满意哦!”话还未说完,那男人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耳聋一般,飞步经过,带起风卷起门上珠帘胡乱摇曳。
楼凤才发现男人原来是她的邻居,那位如雷贯耳,名声赫赫的社团大佬,面色坚毅,冷得出奇。
再细看才发现怀里横抱一个娇小的女仔,被黑色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细细两条索腿和制服裙边。
早先她不是没有主动过勾引,结果当然是被冷冷拒绝警告,说来也古怪,做邻居这么久从未见过他碰女人,这楼里房间隔音效果差,有什么动静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原来是口味刁,好乖乖巧巧妹妹仔这一口,可怜这妹妹仔看着柔柔弱弱,不知待会儿承不承得住。
等一会却未听到什么响动,却看见一个手提药箱的老头敲开对面门,真真是奇怪。
……
赵奕飞看着老头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安静地像就此睡过去的女孩挂上葡萄糖,眼神深深,沉默不语。
直到老头忙完,自觉地向他报备,先叹一口气,后又开口,“因为睡眠不足导致过度劳累,还有病人似乎有精神疾病史,有部分原因是精神疾病的相关并发症。”
“我会一点中医,从中医的方面来说,这女仔思重气结,气虚体寒,长久下来必然会落下病根,小小年纪,不应该如此思虑过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