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页
谢清辞嗯了一声,“可有人就是喜欢疯子,还说没他在身边睡不着。怎么样,现在能睡着了吗?”
虽然,但是,反正父亲母亲都睡了,梁弦哼哼两声,“不能。”
谢清辞微怔,继而笑了起来,“为什有种要被榨干的感觉。”
梁弦眨眨眼,含春带水的眼睛里浮起一抹狡黠笑意,“不愿意?”
他含住她的耳珠,慢条斯理地黏磨她,“愿意,死了都愿意。”
每一年的年前几天,梁弦都被纪秋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年二十五大扫除,二十六回乡下老家大扫除,二十七去她姥姥家送年前礼,顺便帮姥姥干杂活。
年二十八,梁振要拖着他俩,跑十几公里外赶大集。虽然现在年初一超市也不关门,需要什么物资随时可以采购,但梁振习惯性在年二十八这天从大集上买年货。
年二十九,馄饨铺大清洁,梁弦和谢清辞一个都逃不了。纪秋这个资本家,企图榨干他俩所有剩余价值,边边角角,犄角旮旯,稍微有一点打扫不到位都要返工。
年三十这天回乡下老家,贴春联挂灯笼,吃过午饭开始准备年夜饭。
虽然梁振几兄弟都各自搬到城里几年,但每年一到年三十都回乡下老宅,三家人凑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
梁弦他们几个不爱看春晚,就在小婶儿的召集下凑一起打牌,玩腻牌就去胡同里玩仙女棒,或者大街上放小型烟花。
玩玩闹闹过了十二点,被纪秋揪着给各路神仙磕完头,年前的忙碌总算结束。
梁弦和谢清辞回各自之前住的小屋睡觉,两点来钟,梁弦睡得正香,被窝里挤进来一个人,抱着她跟她说新年快乐。
梁弦睡得神志不清,咕哝一声,拱进了他怀里。
第二天年初一,早上天还未亮,刚刚六点钟,大门外已有动静,是梁弦小叔一家来约他们一起去拜年。
五服之内的长辈,要挨个去家里拜年送祝福。
他们家习惯凑齐所有人,大家集体活动。
梁弦的爸爸亲兄弟三个,加上堂兄弟共十人,再加上夫人们以及孩子们,三十几口人凑一起,浩浩荡荡。
梁弦眯耸着眼,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拖拖拉拉走在队伍末尾,趁人不备,谢清辞捏她手指,“醒了,对面你小学同学。”
梁弦顺着谢清辞的指示看过去,果然,不止她小学同学,还有小学同学的夫人以及他家的小宝宝。
随着越走越近,梁弦笑脸相迎,先招呼一声,“过年好!”再走近几步夸夸可爱的小宝宝。
跟同学打完招呼,追上大部队,大伯家大嫂凑过来说:“你和谢超是同学?”
梁弦说:“小学同学。”
三伯家小哥哥揶揄她:“你看你同学,孩子都快打酱油了,你还单身狗一只。”
梁弦冷哼:“整得跟你不是一样。”
“我还真不是了。”小哥哥说,“一周前本人刚刚脱单。”
“怕被唠叨,花钱雇的吧。”
“胡说八道,货真价实,真情实感谈的。”
小婶儿是个耳朵灵又爱八卦的,她特意放慢脚步,等着他们,“小鑫谈女朋友了?过了十五带家里给我们瞧瞧啊。”
梁弦凑热闹,起哄说是啊,“带回家让小婶儿帮你掌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