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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后谢清辞走出她的卧室,一转身,看到阳台上,她蹲在洗衣机旁边,呆呆看滚筒工作。
注意到他在看她,她转头看过来,冲着他扯了扯唇角。
远远看着她是笑,但其实眼睛里一点笑意都没有,谢清辞的心不可自控的疼了一下,好像裂开了一个口子。
“诶,谢清辞,你知道吗?”她换了个姿势,干脆坐在地上,双臂抱膝,下巴撑着膝盖,自嘲道:“每次成笛劝我趁着年轻多谈几次恋爱,我都说,谈什么恋爱,狗男人哪有弟弟好,本人有弟万事足。”
梁弦和成笛一直以为她是被童申伤狠了,得了什么恋爱恐惧症,因为童申的确是他心头的伤。
但再次见到童申,梁弦发现她的伤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所谓的伤压根只存在她自以为是里。
所以怎么回事?
伤只是掩耳而已?
“我真的有想过不恋爱,就我们两个,像之前那样过一辈子。”梁弦说,“我觉得我压根不需要爱情,有亲情就够了。所以和高徐一直拖拖拉拉,没法全情投入,也不想确立关系。”
“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答应你,但真的不行,比让我和高徐确立关系还难以接受。”
谢清辞默了默,然后快走几步,拎起暑假前她买的皮卡丘充气坐骑,她总爱买些可可爱爱的玩意儿,挺大个人了童心未泯。
“地上凉。”谢清辞把她的新宠放她身边,然后伸出一条手臂。
她看了眼他的手,沉默一秒,抬手搭上。
等她坐好后,谢清辞也蹲在了她面前,四目相对,他缓缓启唇,跟她说对不起,“是我心急了,我不该逼你。”
梁弦说没关系,“也不是不能理解你。”
谢清辞:“嗯。那你别讨厌我,别把我当压力,行吗?”
“不讨厌你可以。”梁弦无力地笑笑,“但你确实是压力,这个我真没办法。”
谢清辞脸上浮起遗憾,他垂了垂眼,低声说:“对不起。”
梁弦:“没关系,我们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那”谢清辞抬眼,眼神里尽是小心翼翼,“对不起,你能不和高徐确立关系吗?”
梁弦肝气郁结,她偏头看向一侧的洗衣机,此刻它正在进行脱水工作,她转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和。
“谢清辞。”她说,“这是我的自由,你不能用你的感情绑架我。”
谢清辞说:“嗯,我知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