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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暗柔和,淡淡的将他们笼罩,半扶半抱地走了一段路后,谢清辞松开她。
“上来。”谢清辞在她面前蹲下。
醉鬼还有点自我认知:“我很重。”
“嗯,别废话。”
“哦,好吧。”
梁弦趴上他背,双臂圈住他脖颈。
“谢清辞。”梁弦歪着脑袋靠上他的脑袋,呓语似的嘟囔,“为什么非要恋爱结婚生子呢?能不能不恋爱不结婚,只生个孩子?”
事实上谢清辞知道梁弦找酒喝的原因,大概四个小时之前,烧烤店后厨休息室里,梁弦和高徐在电话里大吵一架,大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兆头。
当时谢清辞去找梁弦,亲耳听到一切,说实话他心里一阵窃喜,但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情又不可自控的恶劣。
“你说我真的很差劲吗?”她像在问他,又像自言自语,“不合适就不谈,姐独美。”
“咚”一声电梯门开了,谢清辞迈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梁弦想从谢清辞背上下来,他紧箍着她的双腿不撒手。
“别乱动。”他说。
“又没醉,还能走。”她说,“就是头晕。”
谢清辞语气凉凉的:“头晕就老实待着。”
梁弦歪着脑袋觑他的脸,“一百多斤呢,不嫌沉吗?”
他目不斜视,安静地盯着电梯门,仿佛没听到她的话。
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谢清辞一脚迈了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到达家门口,梁弦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谢清辞没脾气地笑了下,腾出一只手输入密码。
家门打开,谢清辞背着她进门,随手关上门后,她依旧乌龟一样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
静立十几秒,谢清辞摇摇身上的人:“长我身上了?”
“没有。”她说,“你不是说头晕就老实待着吗?”
谢清辞低头笑,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问:“不换鞋了?”
“不换了。”她晃晃脚,“帮我脱下来。”
她穿着板鞋,不用解鞋带也蛮好脱,两只鞋应声落地,谢清辞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篮球鞋,据他所知,不解鞋带的话很难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