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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你你,我……我不是……你……你亲……亲我。”
句不成句说完一句话,她紧张的做着吞咽的动作。
人说打人不打脸,别说他,换成她,换成她不学无术的老爹,有人敢扇自己耳光也得发飙。
习惯站在高处睥睨蝼蚁的他,应该……应该没被人扇过巴掌吧?
林峤颤巍巍收回手,盯着简昱舟越发冰冷深沉的目光,预感大难临头离自己不远了。
她鼓起勇气。
“是你不讲信用,不、不怪我,你、你不能打我,婚内强、强-奸也犯法,你不能强迫我,不、不能打我。”
说完缩了下脖子,用肢体语言表示自己是真的害怕。
简昱舟的脸色黑成锅底。
眼底酝酿着明明灭灭的惊涛骇浪,好似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林峤的担心没有发生,回敬的巴掌没有扬起,他只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一般,深深的凝视,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表情,专注而执着地盯着她的眼睛。
“不准离婚。”
他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客厅。
当简昱舟以为林峤在耍小性子,他愿意陪她闹,只要她消气,重新变回黏他依赖他的小娇妻。
一旦确定她不是在闹,而是安了心要离开他,他坐不住了,不愿意陪她闹了,用习惯性的强硬冰冷,直截了当告诉她别痴心妄想,因为他不准,不许。
简昱舟往二楼去。
林峤目送他走到楼梯口,步履沉稳登上台阶,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腰细腿长肩膀宽,光靠后背就能迷倒一大片女人,以往她迎接的几乎是他迎面走向她的时候,像这样专注打量他的后背倒是头一回。
那优越卓越的后背,宛如厚厚的坚硬的一堵墙,把她和他彻底隔离。
好冷啊。
林峤收回目光,看向翻开的离婚协议,勾出抹自嘲的苦笑,俏丽的脸庞不知何时湿润了。
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淌了出来。
简昱舟就是个骗子。
从头到尾没打算真的放过她,所谓同意离婚不过是在戏耍她。
简昱舟在书房从上午坐到傍晚。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间看小娇妻在不在房间。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小娇妻,只有一枚硕大的钻戒静静躺在床头柜上。
是婚戒。
对第一家族掌权人来说查一个人的动向轻而易举,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掌握了林峤的确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