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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和狂躁退去,剩下不解、遗憾以及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不舍,而这份不舍,随着点滴过往在脑海中一一呈现,越发显著和浓烈。
他扫了眼摆在书桌一角的复古石英钟,快十一点了,小娇妻还没吃早饭,于是起身步出书房。
先往房间方向走。
房门紧闭,他在门外站了会儿,终究没有推门进去。
佣人正在准备午饭,见到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向他问好,“先生。”
案台放着条未改刀的龙趸,小娇妻喜欢吃鱼,鱼皮软糯厚实的龙趸是她的最爱,他看了眼,随口问,“太太有没有说中午想吃什么?”
“没有。”佣人回话,“太太说不饿,中午不吃了。”
佣人回想到刚才询问太太中午想吃什么时太太低落的情绪,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肿得哟。虽说太太哭是常事,但身为过来人,生养过两个闺女,太太也不是心机深沉的人,高兴不高兴很好分辨,她看得出太太今天是真的伤心,叫她看了都心疼。
“先生,太太毕竟还小,偶偶耍耍小性子在所难免,但太太心眼实,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很好哄的,只要先生愿意说两句好话,太太肯定能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