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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胁了?”
“嗯,在茶楼他……有监控,他让我今天去见他。”
“舍不得简太太的身份?”
林峤感觉自己被架在凌迟架上,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她躲避了男人的对视,但逃不出他营造的冰天雪地,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冰刀子,看似平静温和,实则残酷血腥。
景程佑老说她是老鼠胆,她是真的胆小,面对男人的冷淡,那句“我舍不得你”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明明昨天说的还挺顺口。
林峤摇摇头。
两秒钟后,又点点头。
“简叔叔”和“简太太”,她都舍不得,好舍不得的。
“我来处理,以后不许再见他。”
留下一句话,简昱舟起身离开餐厅。
直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然后又过去许久许久,林峤才含着眼泪抬起头,望向楼梯方向。
她不知道,在她犹豫着点头时,男人眼中的失望因无法掩饰短暂显现过。
第90章还有一件事
林峤独自坐在餐厅伤怀。
想起来除了俞风弋的糟心事,另一件事也要坦白。
好死赖死,死一回总比死两回强,她咕噜噜灌了大半瓶酸奶给自己壮胆,然后轻手轻脚上到二楼。
书房里传出男人通电话的声音,隔着隔音效果上佳的房门听不真切。
以往她会先推开一道门缝,他在训人,拉上门等他训完再进去,如果和颜悦色没有训人,她会径直走进去,但此刻她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更不敢直接推门。
交代完事情,简昱舟靠在椅背上。
右手横在额头,大拇指和中指分别按压着两侧太阳穴。
这是他缓解烦躁和疲惫的习惯性动作。
他心里存了怒。
他信她和俞风弋没有到那一步,从酒店接回来是他替她换的衣服,她有没有被人动过他清楚,也信她有悔意,但无法原谅欺骗和隐瞒,尤其……如果俞风弋不找上门,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
她越过了他的底线,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两人的关系。
另一层,任何大型猛兽都有强烈的领地意识,小娇妻是他的所有物,是他领地的一部分,属于自己的领地被其他人惦记、觊觎和触碰,他想不介意、想不动怒都难。
但她太脆弱了。
光是一条威胁信息就害怕到从昨天哭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