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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非洲回来不过大半个月,他已经抓住她三回半夜不睡觉,背对着他缩在床边蒙住脑袋躲被窝里又哭又笑,头一回抓包他还被吓了一跳,以为她在外头受了天大的委屈。
“简叔叔……”
这声“简叔叔”情绪饱满,都带上了哭腔。
可惜男人认定她此刻的黏人是为了逃避被追问为什么熬夜,对于她的低唤,只是敷衍地“嗯”了声,双唇也不知不觉从耳垂游离到嘴角。
男人的意图很明显,想亲她。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没刷牙。”
“有味儿?”昨天晚上就没刷牙,简昱舟以为是自己口腔有味道,但回味了下自己没闻到。
味儿是没有,但食物残渣藏在牙齿缝里发酵一晚上,想想怪恶心的,林峤不仅嫌弃他,也嫌弃自己,她摇摇头,委婉地说:“我昨晚也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简昱舟掰开捂在嘴上的小手。
林峤又赶紧捂住自己的,“我嫌弃你!”非要说这么直白,真是。
此话一出,男人的脸色青了黑、黑了青,经过长达三秒的思想斗争后一把扯开林峤的手,将她两只手压在脑袋两侧。
“不许嫌弃。”
当男人的唇压上来时,林峤是抗拒的,然而“唔唔”挣扎了不到两秒就缴械投降了,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和平时的味道也差不多嘛,一点不臭。
“起来吃饭,吃完陪我再睡会儿。”
看着被他吻的晕头转向的小娇妻,简昱舟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口。
侥幸心理再次战胜理智,仅仅一个吻的时间,林峤已经将困扰她一宿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死皮赖脸拽着老公撒娇:“简叔叔我帮你解领带解扣子解皮带吧,你帮我拆头发卸妆洗脸。”
都学会要东西前先给颗甜枣了?
简昱舟觉得小娇妻耍赖皮的本事见长。
林峤花半分钟的时间替简昱舟解领带解扣子解皮带,顺便替他摘手表、拿居家服和搭配眼镜。
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
而简昱舟光替她拆头发,就耗费将近二十分钟。
昨天一共换了两套造型。
第二套的晚宴造型偏甜美,头发被编成看似随意实则繁复的一条大辫子垂在脑后,辫子上插了很多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水晶小花和一些白的、粉的小珍珠,而固定这些小佩饰又用了大量隐形卡子,拆起来相当费劲。
拆完头发,卸妆洗脸又是一项大工程。
卸妆是细致活儿,一步不许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