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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定了云之墨是她所爱之人,也明白那本书的真正用途。
哪怕没有经历过死亡这一遭,奚茴也早就想与云之墨试一试狐妖新月曾与她说过的事如今才从晏城的劫难中回过神,下一回她何时病死也不知,不如趁着她还活着的时候及时行乐,以免将来死了成了一缕魂,再想与云之墨亲一亲也难了。
柔软的手指挠着云之墨的手心,因紧张,奚茴将自己的嘴唇咬红,此刻她媚眼如丝,落在云之墨眼里极为诱人,像是这世间一切皆化作虚无,唯有面前的少女才是真实的。
欲由爱而生,只肖奚茴一个眼神云之墨便可沉沦欲海,不管不顾地奔赴她而去。
可这一瞬,云之墨几乎不敢去看奚茴的眼,他知道她有些醉,便只能在心底当做她是在说醉话。
手抚上了奚茴的后脑,他将人抱在了怀中,此刻再去看天空,成千上万盏天灯分不清你我,而那个写了“长久”二字的天灯已经不知飞向何处,看不见灯影,也不见长久。
回到客栈,一小坛桃花米酿见了底,奚茴的脸也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
她眼神迷蒙,看向云之墨似好几个人影在晃,但脸上依旧挂着娇羞怯意的笑,抚摸着他的手腕问他:“你把《金庭夜雨》藏哪儿了?”
一边问,一边顺着云之墨的手臂往上摸,她依稀记得云之墨的袖子里能藏下万物,那本书也是藏在这儿的。
云之墨任由她摸着,心口的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奚茴的手指柔软,但在外冻了太久又有些冰凉,贴着云之墨一贯较烫的皮肤像是蜿蜒的冰水顺着胳膊流至心脏,却意外点燃了浑身的火焰,烧焦了理智。
奚茴跌跌撞撞地引云之墨去了软塌,她已经没力气再往床边走了,便只能推着云之墨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撑着他的胸口,近距离地去看他的脸。
云之墨被奚茴推得半倒,呼吸的每一口气里都有她身上的馨香。
奚茴也在他身上嗅着,她自己喝多了酒却觉得能从云之墨的身上闻到桃花米酿的味道,微甜的酒气萦绕在二人周围,奚茴的鼻尖蹭上了云之墨的脸颊,随眼神所至,柔软的嘴唇就要贴上他的。
他就快沦陷了,一颗心炙热得彻底化作了火种,浑身上下烫得在冬季里生出了薄薄一层汗。
他望着奚茴的嘴唇,她的唇角还有浅浅的牙印,是她自己咬出来的。
眼看她的呼吸越发得近,红唇也朝自己贴来,云之墨脑袋里的一根弦绷紧,他下意识捏紧奚茴的腰,手掌贴着她的后脑,又在片刻清明的刹那将她的脑袋压向了自己的肩头。
染红的眼轻轻眨了一下,湿润的眼眶像是垂着泪,欲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