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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奚茴除了看见这棵树长大之外,其实根本感受不到年月流逝,她不是突然间不想活了,倒是在这些年的封锁中渐渐被逼疯魔了。
上一次来……已是四年前。
当时云之墨取了衣裳过来给她,便看见沉着一张脸的奚茴发出阴森低笑,与脑海中的幻象抵抗。她所有对云之墨表露出来的欢喜皆是伪装,云之墨彼时想撕下她故作天真的面具,后来又觉得无趣,便干脆不再来了。
如今奚茴的面具终于被她自己撕下来了,以一个深坑,以必死之局,连血带肉地撕下,她却还沾沾自喜。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思想偏激的小孩儿。
千目归来,这次带了好几身衣裳,黑烟毕恭毕敬地将衣裳卷至银杏树下,厚厚一堆,各色都有。
阴寒的鬼气随着千目而至,顺着草坪爬上了银杏树根,云之墨眉头微蹙,一指弹去,将鬼气扫散,只见千目嘶哑的喉咙尖叫一声,落了一地眼珠子,迅速退去黑暗处。
银杏树的枝叶微微颤动,险些落下两片来。
不待云之墨开口,千目便赶紧收回了浑身眼珠,正欲离开,又被云之墨叫住。
“等等。”云之墨瞥了一眼树下的衣裳,问:“这是什么?”
“衣裳。”千目哆哆嗦嗦地开口,他方才被打了那一下,连形都拼不起来,声音也是低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