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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了两日,估摸这南母脾气应该消了不少,南知这才跟顾屿深一块儿回了躺家。
说来也奇妙,上回他们一起来时已经结婚,但却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顾屿深还刻意准备过,准备的礼物就不用说了,今天还破天荒地戴了副眼睛。
金属色的细边眼睛,鼻梁高挺,衬得整个人都矜贵内敛不少,把他平日里的轻慢慵懒都敛去不少。
南知看着他笑:“好帅呀。”
顾屿深看向她,眼睛前挡了片玻璃镜片,桀骜气被消磨掉,只剩下温柔,又有点衬“斯文败类”一词,看得南知心跳都有些快。
“以后在外面你可不能戴眼镜。”南知说。
“嗯?”
“太招人了。”
他笑了声:“好,以后在家戴。”
过了两秒,他又补充:“滋滋喜欢的话,床上也可以戴。”
“……”
自从开荤以来,这人说话就越来越不要脸了,没说几句就喜欢逗她脸红。
可这男人前一秒还在跟她说什么“床上也可以戴”这种流氓话,下一秒就站在门口对南兼石道:“叔叔,我是顾屿深,很抱歉现在才过来拜访你们。”
男人西装革履,脊背板正,笑容浅淡得体,眼镜压住平日的肆意张扬。
考虑到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见南知父母,而他们也还没点头认可他们的婚姻,他也只礼貌性地叫一声“叔叔”。
在这一瞬间,南知忽然有些疑惑。
到底是从哪一刻起,顾屿深慢慢从最初那个被破坏到满目疮痍的小男孩,变成现在这样成为大家眼中“年少有为”的代表的。
南兼石对此事倒不像南母那般生气,只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