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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呛得火辣辣的疼,他两眼冒出水光,眼神飘忽,愈发显得心虚。
“这……这也是考验中的一环。”金斯顿小声嗫嚅,干脆爬起来,拍拍屁股后面大片沾上的雪屑。
“全给你交代了,眼线的任务怕是再做不了。我也有自知之明,虽然你叔叔不会干出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行径,但在棋局全盘落定之前,我摆脱不了你们的控制。所以,看看之后还会交来什么活儿吧!”
塞伦认可颔首,却没动身,依旧坐在原地,看样子暂时不想离开。
“水袋还你。”
只见银发龙族摆摆手,挥出的风都带了点嫌弃,明摆着不再想要金斯顿对着嘴喝过的水袋。
金斯顿也没在意,刚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出两步,又扭回身子,面朝近乎与雪融为一体的塞伦,盯着后者头顶的发旋看了一阵。
像思索,也像难以启齿般犹豫,片刻后,他还是选择开口。
“德米特里公爵最近还吩咐我一件事。”
“什么?”
“他要我多观察你和希莱斯之间的……呃,关系。”
一双蓝色兽瞳带着探究的意味回视金斯顿。
“直说便好。”塞伦无谓地回道,“记得写清楚些,不用遮遮掩掩。”
金斯顿诧异地张开嘴,反复琢磨对方脸上的神情。
可塞伦唇边衔着的笑意始终不减,轻风拂过,银白发丝海草一般浮动;而他的眸子成了夏日的海面,似乎还能闻见咸湿的海风,自在、惬意、和煦地诉说着对某个人的爱意。
塞伦仿佛很笃定坦白之后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当然,他也是这么确信的。
他知道德米特里叔叔只是对此感到好奇,像一个既饶有兴趣,却又不知怎样同孩子开口,怕直接问冒犯,于是小心翼翼地向旁人打探孩子感情状态的寻常长辈。
因此,不妨直说。反正过去这么久,即便他和希莱斯关系与往日有所不同,有关家族产业的正事也照常进行着。除恋人关系外,其他方面并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