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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塞伦突然道,“为何你每次负屈,总是擅长把自己扮成一个没事人,置身事外。”
“如果挨打不是痛到极点,没必要回回叫出声。”
希莱斯坦然回应,却有些意外。
“这不像你会问出的话,塞伦。”
小少爷的表情像是询问:在你眼中,我该怎样表示?
希莱斯斟酌几秒:“比如,直接质问我为何选择去金沉湾,放弃事务官一职;或者怎么不反抗……之类的。”
塞伦轻哼一声,你究竟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希莱斯了解他,但不尽然,笨蛋依然是笨蛋。
他确实想知道前一个问题的答案,可之前一番问话,搭档没有听出话中另外的含义。
——强撑着有什么好?他深深记得,希莱斯曾说过,培养信任的路程中,会依赖和仰仗他。
不愿意发泄哪怕丁点情绪,自己一个人跑来发呆——就是这么个依赖法?塞伦瘪嘴。
要知道,连傻都可以忍受,当然做得到其他情绪一概照单全收,希莱斯是他一个人的例外。
得知塞伦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放弃事务官,希莱斯取下护手。
护手表面密布着无数或大或小,深浅不一的割痕。它饱经风霜,自家庭破碎那天起,便一直陪伴他翻山越岭,一路从绿盐城来到圣雷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