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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花费一些时间去观察,他才恍然明悟:那家伙没有装模作样,千真万确不会做清洁啊!
看样子就是从小被精心侍候惯,身边一直不缺人打理生活琐事。
没法再去纠结更多,希莱斯无声叹气,提着自己的扫帚往塞伦方向走去。
“先把尘灰扫拢,聚成堆;瞧着差不多,再统统拨出门外。”
他以身示范,全方位悉心解释、教导:“例如这些——扫不干净的地方,得先舀上一瓢水,然后用长毛刷一点点除干净……”
没有手把手去教,希莱斯已经为对方挽留最后的面子了。然而纵使如此,塞伦仍旧不可避免地面红耳赤。
正因知道刻意留几分情面,并且自己丢脸在先,塞伦暗自气恼,窘态一直持续到他能够勉强上手。
这回,虽依然笨拙,但好歹可以成功做些事情。
“不错嘛,好样的。”希莱斯用哄孩子的语气夸道。
可话刚离口,他立马意识不对。
说出此类话语,已经快成为刻印身体中的习惯。面对其他小辈或孩子尚好,如今站他面前的却与他年纪相仿……换作他,也会认为在阴阳怪气。
“误会,你听我说……”
一切都晚了,塞伦沉下面孔。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惺惺作态。”他讥讽说,“看来你的确喜欢多管闲事。”
希莱斯蹙眉:“刚才是我不对,无意间说出口,因为以前常对着我弟弟讲……罢了,你兴许不愿相信。”
“就事论事,白天食堂的闹剧,我不认为在多管闲事。”
塞伦阴沉着脸:“是么?那我们只谈此事。说说你的理由,为何会认为那是‘正义之举’?”
“见到有人被欺负,出手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不觉得这会产生什么争议。
“而且先前那伙人的理由……若你在场,或许离得远,不知道。我再转述给你:他们认为芬顿不听话,还给他起绰号为‘娘娘腔’。原因就是这样,十分荒唐。”
等希莱斯陈述完,塞伦冷笑一声,首先挖苦道:“你可真是浑身闲心没处使,真仗义呐!”
“碰见他人身陷难处,确实需要搭把手,我认同这一点。可后来芬顿给你答复没有?如果没得到更多的解释,你岂不是仅仅听信一方之词,擅自执行你所谓的正义了!”
希莱斯面色僵滞。
罚跑时候,他特意寻找芬顿,想要问个清楚。不过对方态度不变,好像刻意躲着他。
“再者,如果他们之间有着极深的恩怨纠葛,以至于达到不得不打压一方的程度……你还觉得自己正确?退一万步讲,即便真相如你所想,按当时情形看,你和芬顿势单力薄,怎能经受得住他们群起攻之……哼,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