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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垂着眼盯着洒出来的奶渍,有些心神不宁,她扯了扯孟星然的手腕,“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孟星然见她捡起来包装袋丢进垃圾桶,“再去买一袋吧。”
温杳刚喝了几口有些甜腻,摇摇头,“不了,再喝下去吃不下饭了。”
孟星然也随她,拉着她朝前走找可以吃饭的店。
忽然,温杳的手机响了声。
是林照青打来的。
刚刚那种心神不宁在温杳看见这个电话后越来越强烈。
“杳杳,你回家一趟。”
那天中午,林照青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把温杳叫回家。
经常只有她和林照青两个人的屋子挤满了人。
穿着黑色西装的精英男人坐在沙发上和林照青说着什么。
末了,他脸色很沉叹了口气,压抑着说,“节哀。”
节哀。
温杳杵在门口,手指瞬间变得冰凉。
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又说不出来话。
那天,从悉朗回帝都的航班在悉朗境内失事了。
飞机上加上机组人员三十五人尽数遇难。
八名援外律师,温远庭是其中之一。
去竞赛的队伍五日后回了临淮。
陆京航从那天和温杳打完一个电话之后就再也没联系上温杳。
电话打了不接。
就当陆京航打第十个电话的时候,余光瞥到前面的孟星然。
他沉默半晌,犹豫着,问了前面的孟星然。
孟星然愣了会,然后,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温杳请事假了,她爸爸……”
孟星然从陆京航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
孟星然嗫嚅,小声问:“温杳……所以,你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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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附中出来,陆京航直接打了车去温杳家那个小区。
电话照样打不通,她家里也没有人。
她就像是失联了一样。
直到第三天傍晚,陆京航才在她家门口看见了从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下来的女孩。
她的状态好像是恢复了,但是很疲惫。
眼下的疲倦遮掩不住,整个人就像瘦了一圈,她本来就瘦,现如今这样的,单薄得像纸片人。
女孩背着书包朝他走来,直到走近了才出声,像是不敢确定。“陆京航?”
“你怎么在这。”
所以她是不打算和自己说她家里的事情。
合着全班的人都知道,就是他不知道。
但是看她这样,陆京航不好发火。
进了屋,温杳把肩上的包放在玄关的地上。开了灯,让他进来之后关上门。
“你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