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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每当她想到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的对于自己的父亲抱着最后一丝的期待。
或者说,是对于那位名为“父亲”的作为“人类”的存在,保有?最后的一丝的期望。
她总归还是以?为,即使已经没有?了亲情,即使没有?了感情,但是作为人类共同性的“共情”理应当还是在的。
记忆之中,照片之上,那位瘦小却又?爱笑的老太太,经历过繁华,经历过喧闹,经历过温情,受到过背叛,最后凝结为这一处墓中小小的一个盒子。
霍应淮立在远处,远远地望着商蓁。
出身于江南的女子往往在人们的印象之中应当是较弱或者是柔弱的,在人们的固有?影响之中,娇软似乎成为了她们的代名词。
但是霍应淮从来不这么?认为。
无论?是时茹茗还是商蓁,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无论?出身于黄泥黑土还是小桥流水,她们都是只她们自己。
在性别之前,她们都是dú • lì存在的人。
她们同样?坚毅,同样?果敢,同样?坚韧。
甚至拥有?他们往往会遗忘初心。
即使再多的悲伤如同狂风呼啸而过,但仍然像是被风吹拢的初柳,看似摇摇欲坠,实则坚韧不拔。
“我从来没有?觉得,您会拖累我。”
商蓁伫立在这片土地之上,垂眸看着面前的小盒子。
“在母亲哭泣的时候,是您拥抱着我,在她生病的时候,也是您一直在我的身边。”
在父亲离开之后,她的生活之中只留下了外婆以?及母亲,而母亲虽然也转身去读了师专,但是丈夫抛弃她的打击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激烈,激烈到她每每午夜难眠回想之时,常常痛苦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