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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小路因长久只有男人家人经过,变得荒芜许多。一脚踩下去,足下都是野草。
距离小屋近了,虽未进门,白、梅已经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他们面不改色。一个“疯子”住的地方,能有多干净?这点,白、梅早有心理准备。
他们忽略了地上堆起来、一眼看去便知烂了许多的水果,也忽略草丛中时不时出现的秽物。花了会儿工夫,走到屋门前。
门微微开启着,从缝隙往里看,里头空空无人。
白争流解下刀,用刀鞘末端点在门上,将其推大。
屋内状况清晰映入眼帘。一个窄窄的木板床,上头是颇薄的、棉花都硬了的被子。此外,还有一个翻倒的小矮凳,和一张同样颇矮的桌子。
桌子上有些食物痕迹。南岭这边气候潮湿,不似北方干燥。洒在桌上的汤水长出了一层毛,上面还徘徊着苍蝇。
“嗡嗡,嗡嗡。”
白争流皱着眉头,又往旁边地面看了一眼。这才发觉,原来自己脚边有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