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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话,昨夜已经说了许多。此刻几人只是相望一眼,各自拱手,便挥动马鞭,踏上一条与对方不同的路。
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同伴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但无论是来自峨眉的兄弟,还是天山派的大师兄,亦或是师承更加传奇的刀客……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未来,他们都在朝一个目标努力着。
……
……
此前白、梅从西到东,从北到南。行了一路,天色一日比一日暖和,日日眼里都是春光。
到了眼下,虽是再往北行,按说所到之处总要比罗城气候要凉。可时间迈入五月,烈日整天晒着,两人的衣服便也减了一层又一层。等到月末,彻底只剩一身单衫。
这还不够。路遇溪水,虽然远远没到天黑、休息的时候,可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目光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心动。
行路这么久,是人都会出汗。平日没有条件,两人都不介意将就。可眼下有了能洗澡的地方,还是……
白争流提议:“映寒,今日咱们便早早歇下吧?”
梅映寒点头:“赶路这么久了,也不差眼下一时三刻。”
他们说定,便一同下马。
虽然一样对清凉的溪水心动,可无论白争流还是梅映寒,都不是什么急躁的人。
他们先给马寻了一个草长得茂盛的地方,拴着它们吃顿饱的。再看看四周,找个平整地方,预备生火、准备晚间吃食。
白争流看梅映寒熟练地搭起火塘,便说:“我去找些吃的。”
梅映寒应了声,白争流转头进了不远处的林子。
他花了些工夫,再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两只野兔。而这时候,梅映寒已经生好火,身侧还搭了一件湿漉漉的衣服。
白争流脚步微微停顿,颇感意外:“你洗好了?”
梅映寒闻声起身,朝白争流走来。
“嗯,”他一边说,一边接过白争流手上的野兔,“你去洗吧,洗完了正好能吃。”
白争流心情复杂地点头。
他原先觉得自己动作挺快的。可现在看,还真只是自己“觉得”。
说是小溪,但溪面颇宽,两人一居左洗澡,一居右处理兔子,倒是互不打扰。
时间渐晚,夕阳照在水面上。垂眼看时,能看到水面粼粼的波光。
……倒像是金水一样。
白争流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随之思绪蔓延,想到更多。
自己已经知道天山派家大业大大,但有了罗城一行,白争流才对“家大业大”有了更深的认知。
原先只是觉得师长们在年礼中加的那一盒香粉味道不错。可再不错,自己也没那么爱用。偏偏这么一盒香粉,竟然能用上黄金的价格。
有这般家业,师长、师弟妹们,包括映寒,他们大可以过上无比奢靡、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可他们非但没有,还居于天山那样的苦寒之地,日日勤修。
白争流脑海中勾勒出年少的情郎照顾师弟、师妹们的场面,还有梅映寒在雪中修习轻功、刻苦练剑……想着想着,不由地转过头,朝溪水另一个方向的情郎看了一眼。
告别的话,昨夜已经说了许多。此刻几人只是相望一眼,各自拱手,便挥动马鞭,踏上一条与对方不同的路。
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同伴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但无论是来自峨眉的兄弟,还是天山派的大师兄,亦或是师承更加传奇的刀客……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未来,他们都在朝一个目标努力着。
……
……
此前白、梅从西到东,从北到南。行了一路,天色一日比一日暖和,日日眼里都是春光。
到了眼下,虽是再往北行,按说所到之处总要比罗城气候要凉。可时间迈入五月,烈日整天晒着,两人的衣服便也减了一层又一层。等到月末,彻底只剩一身单衫。
这还不够。路遇溪水,虽然远远没到天黑、休息的时候,可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目光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心动。
行路这么久,是人都会出汗。平日没有条件,两人都不介意将就。可眼下有了能洗澡的地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