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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胜楠也吓得愣住了，黑色秀发遮住她半张脸，她分不清这是自己的真心话还是气话。看着对面女人震惊又痛楚的眼神，她害怕地后退一步，差点踩到自己的长裙，跌跌撞撞夺门逃跑。

结果刚出门就差点撞到站在门外被迫偷听的白守一，他尴尬地提着篮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吴胜楠神情沉郁地望他一眼，一言不发，随即跑开了。

白守一在门口忐忑不安地打招呼：“姜阿姨，我妈让我把竹篮还给你。”

姜阿姨转过身抹了把眼睛，很快收拾好脸上的悲伤表情，勉强挤出微笑说：“谢谢你，放那儿吧。”

白守一连忙把竹篮放在角落，慌张转身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姜阿姨一个人，这个中年女人神情萧瑟麻木，空洞的眼眶中渗出两颗硕大的泪珠。

图啥呢？她惨笑着，又茫然无措着。她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做错了，把命都豁出去爱的女儿化作利剑来撕裂她的心。这一刻她甚至觉得人生的价值毫无意义。

“囡囡，你看娘给你找来什么好东西？”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欢喜和雀跃。

周阿婆捧着两个热乎乎的鸡蛋走到前院，举到女人面前晃了晃，“你看，母鸡刚下的鸡蛋，还热乎着呢。”

她笑眯眯挽着女儿的手：“走，娘给你煮酒酿糖心蛋，给你补补身子。你小时候最爱喝这个，但那时候穷，娘没多给你做。”

姜阿姨声音很低落：“……妈，我不想吃。”

周阿婆自顾自的絮叨：“你的手太凉，多喝点红糖能暖身子。以后母鸡下的蛋，娘都给你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