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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斯从小长于宫廷,很少看到陈以灼这样高大又英挺的alpha,不由脸蛋一红,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嚅嗫着道:“将,将军好。”
陈以灼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半步,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但这笑意却没抵达他的双眼:“没想到公主也会来参加这种宴会,我还怕我们这些军部的粗人会吓到您呢。”
蔓斯公主将羽毛扇打开,在颊边快速地删了几下,试图驱散些脸上的热度:“怎么会呢?将军,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皇后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先行离开了,陈以灼眼见着皇后走远了,终于将一直压抑的喷嚏打了出来,他揉了揉鼻子,眼角都有些红了:“殿下,可以将你的羽毛扇收起来吗?”
他一边说,又忍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旁的杨副官见到蔓斯的脸色都变了,连忙走上前去解释:“公主殿下,我们将军对羽毛过敏的,不是故意对您失礼。”
陈以灼又退了两步,扶着杨副官的肩膀喘了几口气,声音压抑得有些沉闷:“殿下,我先去外面透口气,失陪了。”
他快到门口的时候,又有个少将举着酒走了过来,陈以灼只想出去透气,与他敷衍地喝了一口,只听那人说道:“恭喜将军,应该很快就能听到您的喜讯了吧。”
陈以灼烦死这种说话拿腔作调的人了,他听不懂这话里拐弯抹角的深意,等人走了就扭头问:“小杨,他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杨副官额上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他瞥了一眼远处的言虞,又看了看面前一头雾水的上司,最终还是决定明哲保身:“将军,这,我也不太明白。”
其实杨副官好想说,将军,您可长点心吧。
陈以灼走到会场外,皇家花园门口有一处喷泉,他在边上坐了一会儿,觉得颈子和后背越来越痒,掬了把水往脸上扑,也没能压下这股痒意,于是打算回去带着言虞先离开。
喷泉建的很大,其中有一座人鱼女神的雕像,陈以灼正是坐在这尊雕像后。他刚要站起身,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言虞两个字,陈以灼皱着眉想了想,又悄无声息地坐下了。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交谈的内容也逐渐清晰起来:“欸,你说今天陈将军带来那个beta算怎么回事啊?”
“要我说,就是个小情,人呗,也做不了什么数。你看他跟在陈以灼身边那么多年,陈以灼给过他什么名分吗?这不,今天还是来参加这场相亲宴了!”
相亲宴?
陈以灼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位少将在“恭喜”他什么,顿时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另一人语含讽刺地道:“毕竟也就是个beta,除了有几分姿色,其他的他还有什么?又没有子嗣,又不能被标记,还干巴巴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