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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口中的“他”是他们家的另一位债主,赵向晨。
赵向晨跟林槐同岁,从穿开裆裤到小学三年级,赵向晨几乎都是粘着林槐的,林槐从小性格偏冷淡,赵向晨则偏外向,大人们总喜欢将他俩放一起比较,开玩笑说他俩一个清华一个北大的料,那时的赵向晨总是问林槐,问他:“林槐,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吧?会吧会吧?”
如果没有那件事的发生,可能会。
变故发生在林槐三年级下学期,林开济在外做包工头,一时风光无两,那年他承包一个建游乐场的工程,人手不足回家乡招人,赵向晨的父亲原本不愿意离开家人跟他去外地,他这种有手艺的泥瓦匠在哪都有活儿干,经不住林开济的央求答应去他的工地帮他两个月。
林槐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们第三次月考,赵向晨一大早塞给他一个鸡蛋,满脸写着开心,他说:“林槐林槐,今天我生日,我爸说今天赶回来陪我过生日,晚上来我家吃蛋糕。”
“你爸回来?那我爸呢?”
“不知道,我爸昨晚打电话跟我妈说的,他说今天找你爸结工资,拿到钱买票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