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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明远将手机扔一旁,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本不想出来,可池渊今天要跟他去公证处公证,公司股份和家里那套老房子全都公证在池明远名下。
公司股份原本就该是属于他母亲的,那是外公送给母亲的结婚礼物,不可否认池渊将它做大做强,但其根本有一部分是该属于母亲,池明远有权将他拿回来。
到公证处才发现舅舅也在,舅舅信任池渊,一直跟他有生意来往,今天是来做见证人的。
赶在十二点前公证完,舅舅提议一起吃饭,池明远几番推辞被舅舅打断,“跟我吃饭委屈你了?从过年到现在我们还没一起吃过饭,正好有事跟你说,一起。”
池明远只好应邀,进餐厅后躲去洗手间给林槐打电话:“中午不能跟你吃饭了,你别等我,自己去吃。”
此时林槐正在收拾他留在休息室的物品,睡衣,围巾,毛巾,还有池明远藏的润滑剂和安全套,接到电话毫不意外,他一早便猜到池明远赶不回来,也知道他今晚乃至明天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切都是最好的时机,像是专门为他创造的机会,所以林槐绝对不会让这次机会溜走。
他听着池明远的声音,很轻地说:“好。”
“这周末你有安排吗?”
林槐望着办公桌上池明远的墨镜,说:“没有。”
“那明天陪我去打球吧,后天看话剧吧,看你之前说过的,《吹向世界最角落的风》。”
那是个治愈系小型话剧,偏冷门,林槐有次在电梯里看到它的宣传篇,被它的一句台词吸引,“你是吹向世界最角落的风,我是躲在天边的一朵不愿意散开的云”。
之前林槐无意提过一次,当时池明远表示这种文艺气息泛滥的剧除了催眠,没其他看头。
见林槐没说话,池明远又说:“我已经买好票了,听说这是他们最后一场,演完这场,这部话剧封存再也不演了。”
“明天再说吧。”
池明远很高兴,连带说话的语气都是笑着的,“林槐,你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林槐不说话了。
“好好好,你不经夸,那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有池渊在的地方池明远一般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可想而知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因为舅舅在的关系池明远勉强压住火气埋头吃饭,吃完在一旁刷手机。
快结束时舅舅突然说:“明远,明天一早跟我去接你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