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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在这方面实在尤为笨拙,思来想去,突然回忆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安慰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跟他一样惨。
既然别人已经提供方法了,何璟心一横,干脆也自揭伤疤。
他剖开心思:“其实,我高中时去教你,是因为我父亲去世了。”
秦钰鸩睁大眼睛。
何璟没什么表情,继续讲述着:“我们母亲大学时认识,为了缓解我家里的一点经济负担,她让我来教你。”
秦钰鸩看着他,沙哑地问道:“那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何璟抬眼看向窗外,望了很久,却只道:“忘了。”
那时的他恍恍惚惚的,每天都好像活在梦里,母亲崩溃痛哭,他身为儿子要平静地站在她的身侧,不敢流一滴泪,喊一声苦。
他要扛起以前不曾扛起的东西,行尸走肉一般,痛苦都变得麻木。
当时他甚至有些庆幸,那时候的秦钰鸩是个顽劣的孩子。
他几乎扭曲的想,别人对他苛责一点,恶劣一点,心中的那份绝望才会有了发泄处,让他不至于崩溃。
然后,将父亲的离世,以及冰冷的现实一一接纳,接受,习惯。
漫长的沉默后,秦钰鸩笑了:“那咱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