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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鸩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不知为何心里泛酸。尤其是看何璟连训斥都斟酌着尺度和分寸,不愿放任不管,亦不敢多伤一分,进退有之,连严厉都能品出几分柔软。
他教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这样?
他暗自计较着,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越想越替自己打抱不平。
秦钰鸩的目光落在何璟身上,准备随便找个茬跟他斗斗嘴,过过嘴瘾,不然坐在何璟旁边却只能一言不发,显得跟自己被冷落了似的。
他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只是盯了半天,茬没找出来,却看见何璟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却时轻时重地按在小腹上,脸色苍白,薄唇紧抿,晚上风吹的有点冷,他的鬓角却微微汗湿。
他有些担心:“你不舒服么?”
何璟气息微微有些虚弱:“没事,老毛病了。”
轿车在沈期的家门口停了下来,他下车道谢,何璟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车子开走后,沈期盯着那辆车的背影,直到它完全消失才舍得回到屋子里。
车上,何璟拧着眉,只觉得胃痛愈发难忍,秦钰鸩看不下去,出声道:“何教授,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来开车。”
何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将“信不过”这三个字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