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个……我还没想好。”
“他们平时怎么对你的?”
“有时打骂几句,有时不给饭吃,把我锁在屋外挨饿受冻……”
“那就十倍百倍的奉还,先挑断手筋脚筋打个几百大板,再给他们灌几壶滚烫的开水,看着他们穿肠烂肚,最后把尸身扔去荒野喂狗。”
景洵听得毛骨悚然,云屹怎么能用他那温润的嗓音,说出这般冰冷恶毒的话?要是给他发现自己不是李鹤汀,那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
“哈哈哈……不愧是政南王,你云氏皇族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歹毒。”
景洵警示地瞪了花砾一眼,又替他们辩解道:“其实,这些人平日也没有怎么虐待我,有时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罪不至死……要不先把他们关起来,等我想好怎么处置再说?”
“依你。”云屹摆了摆手,命人将花砾等人押了下去。
临走时,花砾勾起手指悄悄比了一个叩门的手势,景洵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手势的含义,不禁在心底骂道:“谁要去见你,你死在牢里得了!”
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云屹还是像昨日那样,抱着孩子和景洵一起用膳,晚上也要一起就寝。景洵没有再睡地上,抱着枕头拘谨地缩在床角,云屹把孩子放在中间,枕着手臂睡在景洵身旁。
“不必紧张,若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安心睡吧。”
“你最好说到做到,毕竟孩子在,你可别带坏孩子。”
云屹十分有耐心,除了偶尔给景洵盖被子,并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景洵心里庆幸,还好小家伙总是嚷着要跟自己睡,万一哪天小的不跟着睡,只剩自己和云屹了,这货绝对要和自己同房。
就这样和谐地过了两日,云屹突然有急事出城了,估计没个三五天回不来。景洵终于逮着机会,他悄悄摸到地牢外,打探到花砾等人的关押地,借故支开附近的两队守卫,还顺手偷了钥匙。
“真是天助我也!”景洵愉快地掂了掂钥匙,始终没有觉察到有个黑色人影正立在牢楼檐下,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花砾正抱着手臂,优哉地在牢内转悠着,见到景洵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抱怨道:“怎么这么慢,竟敢让我等这么久。”
“少废话,我能来就不错了!”景洵斜眼打量着远处的守卫,趁其不注意,将一串钥匙扔到了牢内,“你们今晚就找个合适的机会逃出去,莫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被发现了大家都得死。”
花砾并没有去捡钥匙,而是饶有兴致道:“原来你叫李鹤汀。”
“你竟然在暗中调查我!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查到了什么?”
“上次听阿棠这么喊你,我就留了个心眼,你居然是南国大宰相之子,来头真不小,可惜早就被满门抄斩了,昔日贵公子沦为阶下囚,在黑市被人卖来卖去,最后被一个神秘买主拿下,成了肉身奴,这可真有意思……我若继续追查你的身世,一定会发现更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