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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拒绝，便只得走到周佳暖身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看。

周佳暖目光平静的看着递过来的菜品，看着被勾起的那些菜品身后跟着的数字。

这一顿饭，十几万。

确实是达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的父亲勤勤恳恳的工作一年也只不过是这一顿饭钱罢了。

周佳暖兀地笑出了声，太久没怎么讲话也没喝一口水，导致嗓子干涩的厉害，嗓子低低哑哑的，却依旧毫不掩饰的藏着几分嘲讽。

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钟秀君想要干嘛，就真的有点太蠢了。

她的羞辱太过直接，甚至直接到没有留给周佳暖丝毫尊严的地步。

连周佳暖所幻想到的所有可能发生的场景都没有，她甚至应该是觉得周佳暖一点儿也不配自己好言好语的劝说她离开。

周佳暖也明白自己没必要在待下去了，她起身，目光不疾不徐的与之对视上，音量很轻，却足够让对面的人听见了。

“程阿姨，您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羞辱我，我有自知之明，您家的门楣太高，我确实踏不上去，也没想过要踏。”

话落，她静了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被人绞着般泛起酸涩的疼，紧的她快要呼吸不上来。

她皱眉喘息，静静的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彻底明白，自己也确实是彻底认清与放弃了。

她脾气其实并不太好，如若旁人这般的羞辱她，她一定会气的恨不得打她一巴掌。

可是她不能，钟秀君是程珩的母亲，她知道自己即便气死了，也不会对他的亲人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更何况，钟秀君也不过是让她认清现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