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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都二十七了,身边也没能见着个活的女的。”
“一天天的,除了赚钱搞你那破公司之外人影也见不着!”
女人像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把被褥类的东西往床上一砸,风声带动棉絮震动,她厉声道,“孟诚!你今年说什么都得去给我相亲!”
殷初握着门把的手一顿,半晌才轻轻推开,门声轻轻吱呀,病房里的两人瞬间把视线投了过来。
殷初扯着嘴角笑了笑,叫了声,“舅妈。”
被叫舅妈的人回过神来,看着殷初走近,顿时绽开笑容,与先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温和道,“阿初来啦。”
殷初浅笑着嗯了声,不免问道,“舅舅呢?”
“他去办出院手续了。”林兰月回。
话落,殷初便把手上的花束递给她,却看向孟诚诚心道了句,“出院快乐。”
林兰月忙不迭地接过,“诶哟哟,怎么还买花过来了?”
随后她屏息闻了下,笑道,“真香。”下一瞬,却想起什么又骂骂咧咧的扫了眼身侧站的笔直一动不敢动的男人。
“就是不知道某个大男人配不配得上这花,拿回去都没个老婆送。”
孟诚像是忍无可忍,但又没地撒气,只得无奈的喊了声,“妈…”
“妈什么妈?!没老婆我就不是你妈!”
殷初看着这画面,没忍住轻笑出声。
人生好像总这样,烦恼的话题总会伴随着年龄的增长,从上课、老师、考试再慢慢变成结婚、生子、工作。
按部就班,只有在既定的路程上行走,才能免遭非议与絮叨。
孟诚前段时间参加一个饭局喝了几杯酒,几乎所有人烂醉如泥,他酒量不差又克制了些,便是最清醒的人,安置好所有人后便还是打算自己开车回去。
那时近凌晨,路上的车辆要少上许多,吃饭的地方离家也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但许是夜里黑,路灯又亮的晃人眼,孟诚被晃得莫名昏眩,一辆车突然转弯,他回过神看到时便紧急转弯,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
幸亏夜里没什么人,损伤的就只有那几米护栏和孟诚的脑震荡。
孟诚伤的不重,但一系列检查下来,身体机能却出了点毛病,孟诚的父母便强制性的让他住了一两周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