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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殊不知,爬山虎早已爬上了那扇铁锈的窗柩,藤蔓歪歪扭扭、生涩不已,却又不知疲倦地洗去了那陈旧的血腥味。
禁忌渗出一点裂缝,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陈则内心却咯噔一声,想着怕不会是他母亲的事起了什么反向作用吧,不然以往此刻就算没有翘了课,也该半死不活,一身烟酒味的趴着睡。
哪会有闲情听他哔哔赖赖。
其实陈则这话是想对了的,因为陆铭弋的精神气还停留在殷初的身上,对于陈则的话他显然是左耳听右耳出。
陆铭弋靠着白墙,显然不想回答他这话。
半晌,陈则的鼻子嗅了嗅,突然发现陆铭弋身上不仅没烟酒味,还似有若无的带着一股软糯糯的清香。
不同于他平日里自己的味道。
他好奇道,“弋哥,你换沐浴露啦?”
陆铭弋闻声挑眉,半不解。
陈则顺着说:“好香啊。”
陆铭弋闻言霎时一笑,力道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陈则的头,狭长的眼微微弯曲着,以往彰显戾气的单眼皮此刻耷拉着,嘴角噙着一抹笑。
少年格外散漫,肆意嚣张。
欠欠的语调,“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