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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般农户,倒是多少有个骑骡子的经验,放在马上依然能用。可他们这些水上人家,莫说骑骡子了,便是连摸都没摸过那牲畜。是以蒋伯这会儿能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不会”。
梅映寒点点头,“那待会儿我带你走。”
蒋伯后知后觉:“你、你们,”看一眼梅映寒,再看看旁边的白争流,“你们是要和我一起回去?”
白争流:“对。”
蒋伯心里生出一点儿奇怪的期待,“你们莫非是听说了王有田的混账,想要把他的脊背再打断一次?”
白、梅:“……”大哥,有点儿凶残了啊。
两人摇头。蒋伯看在眼里,微微失望,但也知道这才是理所当然。
“不过,”白争流话锋一转,“若王老汉当真如你所说那般苛待女郎,我们有别的法子治他。”
蒋伯动容,“两位大侠,我之前误会你们,实在不该!”
白、梅没就此多说什么,更没告诉蒋伯,他们这趟与他一起出城,“为王秋娘打抱不平”或许算一个原因,却只在所有原因里占了一成分量。最重要的,却是王有田昨日的表现。
如果他疼爱女儿,甚至和女儿关系只是平平,他因女郎把耳环给了白、梅两个而有的怒气,都能被解释成贪恋财物。
可当他苛待女儿至此,却不愿意女儿给出压在首饰盒最深处的“好东西”……白、梅有理由怀疑,王有田其实是知道耳环有异样的。
荣王府、“灵源城中无人能有的手艺”,“十六七岁的女郎,听到荣王手下敲门的声音便要躲起”……一切相加,答案仿佛已经近在咫尺。只是仍然需要一个契机,才能真正捅破白、梅与真相之间的窗户纸。
这个契机,在不久之后,让白、梅抓住了。
时隔一晚,他们再度见到了王秋娘。
王秋娘并不知道蒋伯早上进城,是为了给自己“评理”。此刻见到三人一起回来,她十分惊讶,心头又欢喜,叫道:“蒋伯,两位大侠!呀,今日来,是还想游湖吗?”
蒋伯心情复杂地看眼前女郎,白争流则说:“来看看老人家。昨夜给他治伤毕竟匆忙,我与映寒又给他带来一味药,有助于老人家恢复。”
王秋娘微微一怔。
要是昨日,自己听到这话,一定是极欢喜的。现在呢?不是不高兴。可想到父亲待自己的冷眼,女郎的喜悦都被冲散一些。
她连忙告诉自己,这样可不好。为人儿女,怎么能因父亲几句冷言冷语便“寒心”?父亲定然还是关照自己的,否则的话,不会惦记着攒了金饰给自己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