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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有“忐忑”。
都是二十余岁的青年,平日也有诸多与人相处的经验。梅映寒不傻,他清楚地知道,眼下白争流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他先是告诉梅映寒,说自己没有醉酒,又说他能看清、想清楚眼前的一切事情。最后,他提起昨夜发生的一切,显然是想让昨晚没来得及发生的事情继续下去。
很高兴。
这样的心情从心底某个角落冒出来。最先还是一丝一点,可很快就变得不同。像是刚刚钻出来的泉眼,“汩汩”地往外冒着喜悦。越来越多、越来越满,要将梅映寒的整颗心的占据。
——可不就是“将整颗心都占据”吗?这是他喜爱的人啊。
他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看白争流时,眼里是更加多的专注、更加多的认真。哪怕白争流已经清楚梅映寒的性格态度,到这会儿,与如此目光相对,也不禁变得同样严肃。
梅映寒果真是重复昨晚的话音,连之间的那些停顿都分毫不错。
“白兄,我对你……
“甚是思慕。
“每次见到你,便是不胜欢喜。
“我想与你一同习武比试,一同行走天下、匡扶正义……
“想与你花前月下,看山看景,共诉衷情。
“白兄,”梅映寒又叫了一声,“我待你是这般,那你待我,又是如何呢?”
他的目光是那么深,带着不知多少情意。
白争流只觉得若梅兄眼里有一汪湖泊,自己一定已经徜徉其中,再也难以离去。
他望着梅映寒,心情沉静、温柔、喜悦。
“我也一样。”刀客告诉剑客,“梅兄,我也思慕你。”
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再也没有一只手挡在二人之间。相反,曾今对他们造成阻碍的那只手,这会儿正紧紧扣在白争流肩头。又往下滑,落在刀客腰上。
即便是这种时候,梅映寒的动作还是温柔的。他绝不会让白争流有一丝一毫的疼痛难忍,但他又真的用了颇大力气。白争流非常确认,只要梅映寒不主动松开,自己便一定——唔,至少是很难离开这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