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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兄不会不知道这点,怎么还拿这话问他?
白争流难得纳闷,困惑地看向梅映寒。没想到,梅映寒回了他一个一模一样的眼神,同时道:“我也一样。”
白争流:“……”
白争流:“可是?”梅兄一定还有后半句话没说。
梅映寒神色微敛,淡淡说:“村里其他人的反应,却像那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这时候,白争流与梅映寒一同站起,道:“别。”
钱贵疑问地看向他们,见刀客与剑客正面相对,一个叫:“白兄。”
另一个则叫:“梅兄。”
两人不知道用目光交流了些什么,而后在钱贵满是迷惑的目光里点头,竟是一起抬脚出了罩房,只留给他们一句:“你们先歇着,我们去看看。”
君陶见状,心头崇敬又多一重:“这便是大侠气度吧!”
君阳面儿上不说,但看面色,也能知道他正在低调、矜持地赞同弟弟。
聂、卢夫妇没多说什么,只是能从眼神里看出他们的担忧。
钱贵:“……啊?”
所以白大侠和梅大侠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
……
自然是在山匪到来之前,看看谭家人的相处状况。
没了被邀请留下的客人,这顿晚饭的主体就成了谭员外与孟家几人推杯换盏。每喝一杯,都要谢一句孟家叔伯们白日的操劳帮忙。
孟家叔伯们便笑,说:“如何算得上操劳?能来员外家中,我们只有欢喜。”
谭员外醉眼朦胧:“你们孟家着实是生了个好女儿,哈哈!”说着,又要再来一杯。
与这边的热闹相比,旁侧小夫妻在的角落,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谭俊秋身体太差,按说不该沾酒水,这会儿却拿着杯子,一杯一杯地往下闷。
他喝第一口时,孟玉娘轻轻“哎”了声。往后却没了动静,丈夫喝酒,她便低头哄孩子。掌心无意识地在文哥儿身上一下一下拍着,神思不知飞去何处。
白、梅两人隐在屋顶,看着屋中发生的大小情形。片刻后,白争流忽而开口:“我看那谭家郎君,仿佛并不因有了孩子而欢喜。”
梅映寒也这么觉得,“这几人里若说欢喜,怕是只有谭员外一人。”
白争流:“老来得孙,是该高兴。”
梅映寒没否认这句话,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白天那会儿,宾客里有人说‘谭员外高兴得像是又得了个儿子’,白兄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