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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兄弟听着这话,前面的情绪一点点散去了,化作严肃。
两人郑重点头:“白大哥说的是。”
白争流微微一笑:“更具体的状况,你们梅大哥那边会写。你们呢,就写写要给峨眉师长们说的话。”一顿,“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信他们莫要看到。”
君家兄弟对视一眼,心中明了:“是啊。师父、师叔们看不到,便说名自己无事安稳。相反,若是他们看到了,说明自己一行也危矣。”
但他们并不因这样的可能性犹豫。来找师姐、姐夫,原本就是他们自告奋勇。想到聂师姐如今不知是什么状况,两个青年心中一片焦灼忧虑。这种情形中,总算有了线索,他们不可能放过。
不多时,两封信一起写完。梅映寒考虑片刻,又在最后一行加了句暗语。
白争流读过,颇摸不着头脑。还是梅映寒主动与他解释,道:“我告诉后面可能看到信的师弟妹,里面提到的《摘星录》,被我埋在村外林子当中。”
至于具体是什么方位、有什么更显眼的特征,他正要给白争流细细分说,便见白争流摆一摆手:“你们天山的密语,我便不细听了。”
梅映寒一哂。他原本想说,白兄不必如此小心在意。可转念想想,正是这样的态度,才表明了白争流对自己的尊重。
于是梅映寒微笑一下。没多说,后面藏起《摘星录》的时候,也没瞒着白争流的意思。
这同样是他对白争流的信任敬重。相信以白兄的聪慧,真想知道暗语是如何对照,结合埋书地点,稍一琢磨,便会有答案了。
几人没就这个话题多纠缠。眼看梅映寒从树下站起,君家兄弟迫不及待:“白大哥、梅大哥,咱们要去谭家了否?”
白、梅两个看看两人,缓缓吐出一口气:“走。”
……
……
在谭家庄人看来顶有钱的谭员外家,是个三进的院子。
于此地人而言,能住进这种地方,已经足够说明富裕。可在刚刚从“常宅”出来的白、梅两人眼里,谭家就显得实在小了一些。
四个人,都是会武术、擅轻功的,用不了多久就把整个屋子前前后后转完。再在前院集合的时候,天色都没来得及暗下。
白争流先说:“此地确有惨案。”正院从主房到东西厢房,几个屋子都带着大量陈旧血迹,“只是……”
梅映寒看他一眼,接话:“只是血迹的样式仿佛有所不同?”
白争流道:“是了,梅兄也发现了?”
梅映寒点头:“主房与东厢房的血都是从下至上飞溅,约莫是一刀割喉。西厢房的血迹则呈散花状,”皱眉,“我还从未见过。”
白争流:“嗯……倒像是前一刻,人还站在原处。后一刻,就浑身炸裂、血肉都飞溅上墙?”
梅映寒微微犹豫。
君家兄弟胆战心惊。
少顷,梅映寒叹气:“并非全无可能。可一个活人,要如何才能浑身炸裂?”
白争流:“这便不知了。”有点遗憾,“若能见到现场,你我便算是知晓答案。”